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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大学生的勤工不俭学
 

  

美国大学要开学了,今年学费上涨是个大家议论纷纷的焦点问题,希望我谈谈自己当年的经历和体会。

  回想起来,当年在我们家,关于我的教育投资确实是个大话题。

美国大学学费之昂贵是众所周知的。私立大学每年学费与食宿费加起来,总在三四万美元之谱。而且大多数大学都要求学生们在头两年必须住在校方提供的校舍、在学校餐厅开伙。家长们只好乖乖地任学校的餐厅、公寓痛宰了。这还不说,更头疼的是,每年学费都会增长百分之三到四。也就是说,每年家长们得再多交学校一千多美元。像耶鲁,我当“新鲜人”进校那一年(1997年)学杂费共是32,505元,到我进入毕业班的第四年(2000年)升到35,685元,这两年上涨加速,现在已经上升到四万出头。

  公立大学对于本州居民上学,看在是本州纳税人的份上,学费标准要相对便宜,像新泽西州立罗格斯大学,本州的学生一年学费才八千美元左右,比私立大学要便宜三分之二还不止。上本州公立大学还有一个好处是学校离家近,回家的路费等开销较少,甚至可以就在家住在家吃(在中国就算是“走读”了),除了学费外,还能省出一大笔食宿费来。可是许多人觉得这样会失去许多在校园中与同学朝夕相处的宝贵体验,有人甚至认为,大学四年,从课堂上学知识只是受教育的一小部分,更丰富的知识、技能是从与同伴相处得来的。这种看法,也正是有的大学要求新生必须住校的理由。

  华人都希望子女上美国顶尖大学,但是一年三四万美元,四年十好几万美元,对于一般中产阶级家庭来说,确实是笔巨款。幸好,美国大多数大学都有奖学金(颁发给学业或体育、艺术等方面的优秀学生)或助学金(financial aid,颁发给有经济需要的学生),奖学金与助学金的区别,就在于前者必须通过竞争而获得,而后者不是。

  不过,长春藤大学以及类似档次的名校,是不对学生们提供任何奖学金的,用哈佛招生办公室一位工作人员的话说:被我们学校录取本身,就是一项很高的荣誉了。这里需要说明:过去,许多人对此有误解,像我父母看见耶鲁学生资助办公室第一年给我寄来的通知,上面有一项列着“耶鲁奖学金”(Yale Scholarship $11,612),以为这意味着校方对我的成绩的肯定和褒奖,当时有亲友来问我父母怎么支付这么昂贵的学费,父母便回答,学校给了“Scholarship”。后来才清楚:在长春藤大学这里,尽管用了“Scholarship”这样的词汇,却不是我们通常理解的“奖学金”,而是根据学生的经济需要而颁发的。周围不少亲友对中文与英文之间这个“概念差”体会不深,以为我得了多少多少“奖学金”,我也无法一一解释清楚:这里的“Scholarship”实际上是中文中“助学金”含义的一种资助,这里我借此机会一并解释一下。

  长春藤大学以及类似档次的名校在助学金上十分慷慨。像耶鲁、哈佛这样财力雄厚的大学,录取学生都不看学生家庭的经济情况,是否能负担得起学费的。这就是所谓“need blind”录取规定:只要认为你够格,录取了你,就决不会让你因为没钱而跨不进校门。

  通常,想向长春藤大学申请助学金的学生,在填入学申请表的同时要填一份联邦学生财政资助申请表(FAFSA),写明家庭经济状况,再附上家长头一年的报税表给大学寄去。大学通知学生是否被录取,也会告诉被录取的学生校方打算给他们多少助学金──金额多少是按照学生的家庭状况来定的。同时被好几所名校录取的学生,不妨跟资助办公室讨价还价。我的一位同学同时被斯坦福大学与纽约大学录取,纽约大学除了给她一笔助学金之外,还给她可观的奖学金。于是她打电话告诉斯坦福大学资助办公室说,如果不多给一点的话,就只好去纽约大学了。这种半央求半要挟的办法还挺管用,校方一旦录取了一个学生,为了提高“实到率”,是会想方设法地与别校竞争、吸引好学生的。斯坦福大学就把我这位朋友的助学金,提高了一千五百元。

  我申请大学的1996年,正在我们家庭的经济状况的低谷,这在申请资助时附上的前一年报税表上一目了然。于是耶鲁给予了优厚资助,每年只需父母交六千元。

  不过所谓资助也并不全是学校白给学生的钱,而是以grant、贷款(loan)、学生在学期间勤工俭学的工资(work study)等各种名目组合而成的“套餐”。像我念书时每年得到耶鲁将近三万元助学金,其中有几千元是联邦政府给学生提供的低利率贷款,叫“Stafford Loan”。这种贷款在学生毕业后六个月起才开始计息。耶鲁的规定是,大学一年级学生必须贷款额是$2625,以后几年逐年增长,年级越高,每年必须贷款额就越多。二年级,每年$3500,三年级和四年级则是每年$5500。到我毕业时,一共欠债一万七千多美元。

  助学金另外必不可少的一部分,就是在校内的各行各业打工了。耶鲁把这笔钱也算在给学生的资助总额之内,要求领资助的学生每星期在校工作十个小时左右。走进校园,放眼一望,大学的各个学术部门、行政机构,上到校长办公室,下到图书馆、餐厅、小卖部、实验室,都由许多本科生劳动力在支撑。

  我刚进校,就遵父母之嘱,打听和申请工作机会。我在耶鲁打过的工五花八门,一下子还回忆不全。有的只做了一两个月,有的则一干好几年,成了我课外固定日程的一部分。

  记得第一年,我给耶鲁的工作介绍中心当过文秘和接待员──整天坐在大厅里无所事事,或者给工作人员复印文件、倒茶送水。这份工作一小时六元。做了不到五个星期,决定跳槽,找到一份在耶鲁交响乐团演出之前卖票、给观众带位的活儿,每小时七元。我爱好音乐,又很喜欢跟人打交道,所以我很热衷这份工作。可惜交响乐团不经常演出,一个学年就那么六七场。

  浑浑噩噩度过大一,根本没达到学校工作时间定额。暑假在纽约打工,开始是给一家出版社当文秘,后来在中国城一家语言学校给刚刚移民来的华人青少年补习英文。哦,忘了提一句,耶鲁的资助中,还有一项“自我帮助”(self─help),其实是指学生在暑假时打工的收入。学校预计学生在整个暑假能净赚两三千美元,于是把它也算作资助的一部分。每年暑假我都打工,但是在纽约打工的那几个月,除了交房租及吃饭,几乎每个晚上和周末都去博物馆、音乐厅和剧院。有没有存下两三千美元?现在记不清了,想来不大可能。

  大二时,在一个与耶鲁有关系的基金会找到了一份给纽黑文地区穷苦孩子补习英语的工作,工资标准是每小时七元多,工作性质非常有挑战性,让我非常热爱,于是我在基金会一干就是两年半,从普通英语教师做到学术主任(一小时九美元!对当学生的我来说,实在是笔巨款),暑假时还留在纽黑文为这个机构举办的夏令营工作。此外,由于我德语成绩不错,我在大三后当上了一名由校监办公室认可的“德语辅导员”,每小时是十元钱,不过工作时间十分不固定,需要德语辅导的学生时多时少,平均下来一个星期也只有两三个小时。

  另外,我还在大学的医学图书馆干过上架(一小时七元钱)、在一家耶鲁校刊里做过打字与校对(一小时六元多)、在耶鲁一个心理学研究机构作过信息输入与研究助理(一小时八元)、还给耶鲁的“儿童研究中心”做过调查员,每天天不亮起床,到纽黑文的很多中小学对学生进行性与毒品教育调查(一小时十块五毛──这之中的故事可就多了,以后另写一篇文章与读者们分享吧)。

  待遇最优厚也最有趣的工作,正如我以前在文章中说过的,还得数在耶鲁做调酒师了──一小时11块5,还管吃管喝,可说是耶鲁校园里最炙手可热的工作。可惜,法定只有21岁以上的学生才可以从事这项工作,所以我经过培训、通过考试获得资格之后,总共只做了不到一年就毕业走人了。

  值得提一句的是,或许在别的大学情况不一样,我只知道耶鲁我的这些打工“同事”,相当一大部分来自家境殷实的家庭,他们并不领助学金。之所以打工,只是愿意在课余时间给自己挣点零花钱。

  在我的印象里,耶鲁的这些同窗是相当“勤工”而不“俭学”的。他们脑子快,勤奋,很注意“开源”,但是并不“节流”,反而用他们开发的“源”去“增流”。也难怪,在大学城里的诱惑比比皆是,一杯星巴克冰咖啡就要花三块多美元(我得在校刊校对半小时!),一顿晚餐至少十美元(我得在图书馆上一个半小时的架!)。像我现在任职的小公司搬迁,雇了一个耶鲁三年级学生,他工作起来真有点“拼命三郎”精神,白天在耶鲁总图书馆工作六个小时,下午和傍晚到我们公司来,有时干到深夜才回家,一天工作十二到十四个小时。是因为家境困难吗?不是,他在攒钱给自己买一个小iPod,标价五百美元左右,得让他拼命工作一个星期。

  总之,校园里的“打工族”并不一定是家境困难,需要学校资助的学生。这些比比皆是的打工学生,也算是美国大学校园中的一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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